第376章 鞋印会发光,但没人敢说看见了-《僵约:我王者僵尸,要娶马小玲!》

  领着那帮规规矩矩的下属,陈默的目光始终低垂着,跟怕踩到地雷似的,愣是一眼都不敢往那些泛光的鞋印上扫。

  他那脸上写满了“我是个恪尽职守的好干部”,心里头却跟打鼓似的,七上八下。

  “积水未清,宣纸乱弃,影响市容市貌……”他嘴里跟念经似的,胡乱记录着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毛病。

  那些手下们,也都是人精,看陈科长这副德行,哪儿敢多嘴?

  一个个跟着他,眼睛盯着地面,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。

  这可真是,“皇帝的新装”之鞋印版啊!

  走到亮亮那双小脚印旁边,陈默心头一紧。

  就是这小丫头,用苔藓在杜卡奥的大衣上拼出了“林晚”二字,也是她,让那票根发了芽。

  他不动声色地,脚尖一勾,“哎呀!”一声,旁边那只盛着浑浊泥水的水桶,“咣当”一声,被他“不小心”踢翻了。

  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!”他嘴里连连道歉,脸上那叫一个“真诚”。

  浑浊的泥水瞬间漫过那片泛着银光的鞋印,把那股子微弱的光芒给彻底遮盖住了。

  旁边的下属想上来帮忙,陈默一摆手,示意他们别动:“我来就好,我来就好!”

  他弯下腰,假装去扶那只倒扣的破水桶,可谁也没注意到,他那指甲,悄悄地在泥水里刮了一下,一点湿泥,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,被他藏进了袖口。

  那泥里头,可不光是泥,还混着昨天那发芽的银叶草根系,还有亮亮脚趾缝里掉落的苔藓孢子。

  啧啧,这可真是,表面上是“清理现场”,实际上却是“收集罪证”啊!

  这心思,比他以前查档案那会儿,复杂多了。

  就在陈默演着他的“救世主”独角戏的时候,切尔茜那辆破三轮,慢悠悠地,晃晃荡荡地,从街角驶了过来。

  她推着车,步履沉稳,耳后那道数据接口疤痕,被几缕碎发巧妙地遮掩着,若隐若现。

  她那推车,平时看着就一堆废铜烂铁,谁能想到,车轴里还藏着个信号屏蔽器呢?

  “噗,噗,噗……”车轮子碾过地上最亮的几个鞋印时,发出了几声沉闷的,像是踩在棉花上的声音。

  切尔茜眼皮都没抬一下,就跟没听见似的。

  她停下车,装模作样地弯腰,从地上捡起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皮。

  那动作,那神态,简直是奥斯卡影后级别!

  可就在她弯腰的那一瞬间,指尖在车轴上轻轻一按,嘿,她那藏在车轴里的信号屏蔽器,瞬间就被激活了!

  一股无形的电波,像个透明的罩子,迅速覆盖了这片区域,成功干扰了空中那些跟蚊子似的巡检无人机的热成像。

  她心里头跟明镜似的,昨夜她就已经把那些光痕的频率给破解了。

  那玩意儿,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生物电信号,它竟然和“火种计划”第七轮转期失踪儿童的脑波残响惊人地一致!

  我的老天鹅啊,这帮人,这可不是在“拓印”,这是在“唤醒”啊!

  一旦被系统识别出来,整条街,不,是整个“碑前广场”,都得被标记为“意识污染区”,到时候,可就不是清理积水那么简单了,那可真是“人间蒸发”级别的。

  街角的那个高台上,杜卡奥像一尊雕塑似的立着,望远镜始终对准母碑那道刺眼的裂缝。

  那裂缝,此刻正随着太阳的渐渐升高,而慢慢收敛了银辉,但那股子不安的气息,却丝毫未减。

  就在他聚精会神地观察母碑的时候,眼角的余光,却突然捕捉到一个小小的身影。

  是小满,那个九岁的小丫头,地表生态修复队的见习员。

  她正蹲在墙根,那双因为冻疮而红肿发亮的手指,正蘸着唾液,小心翼翼地拓印着墙上那些已经开始变淡的鞋印轮廓。

  那小模样,认真得让人心疼。

  杜卡奥握着望远镜的手紧了紧,本能地想开口制止。

  这孩子,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?

  这是在玩火啊!

  可就在他即将出声的那一刻,他看到小满把那张沾着湿痕的拓纸,轻轻地,却又坚定地,贴在了自己胸口。

  那地方,正好是心脏的位置。

  那纸片,被她体温一捂,我的老天鹅啊,原本暗淡下去的光痕,竟然,竟然微微地跳动了起来,就像,就像一颗微弱却又顽强的心脏,在纸面上“噗通,噗通”地搏动着。

  杜卡奥的心脏,也跟着猛地跳了一下。

  他看着那小小的身影,看着那张被温热复苏的“生命图谱”,突然就明白了。

  这不是简单的拓印,这是用生命去感应,去连接。

  他沉默了,所有的话,所有的制止,都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,消散在了喉咙里。

  他缓缓地,默默地,解下了军大衣内衬的一块布片。

  那布片,是当年阿阮给他修补大衣时,特意用靛蓝线,一针一线绣上亡妻名字的残片。

  遇体温可显影,这是阿阮告诉他的,也是他一直珍藏的秘密。

  杜卡奥没有丝毫犹豫,手腕一甩,那块带着他亡妻名字的布片,就那么轻飘飘地,无声无息地,落在了墙下,恰好掉在小满的脚边。

  那孩子,还浑然不觉,只顾着小心翼翼地,把胸口那张“心跳图谱”收好。

  他没有再看小满一眼,只是再次举起了望远镜,对准了远处,那道依旧若隐若现的母碑裂缝。

  阳光渐渐升高,清晨的雾气被驱散,那些地上的光痕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淡,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
  周建国用力地抹了一把鞋蜡,然后拿起一块破布,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的鞋底。

  他把那块沾满银光湿泥的布,塞进了他的工具箱最深处。

  陈默也直起了身子,不动声色地整理着袖口,那一点湿泥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。

  他瞟了一眼身边的下属,语气淡淡的,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意味:“今天的巡查报告,就按我说的写,明白吗?”

  切尔茜推着她的破三轮,继续慢悠悠地往前走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。

  她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废电路板,用手指轻轻一弹,发出清脆的“叮”一声:“这玩意儿,还能用。”

  杜卡奥放下望远镜,眼神深邃,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,那怀表停在3:17,此刻依旧纹丝不动。

  他转身,默默地离开了高台。

  他心里清楚,有些东西,一旦被唤醒,就不会再轻易沉睡。

  日头,那叫一个不情不愿地爬上了半空,把清晨那些带着生命力的银光,一点一点地,就跟被施了魔法似的,硬生生给“没收”了。

  地上那些昨夜还“嚣张”发光的鞋印,这会儿也跟着光线一起,变得若有似无,仿佛只是阳光下的一场幻觉。

  周建国老师傅,慢悠悠地擦着他那双宝贝布鞋,沾着泥蜡的布团子被他塞得严严实实,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,那模样,活像个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老神仙。

  陈默呢,也装模作样地清点完“市容积水”,带着他那群装瞎的下属,雄赳赳气昂昂地撤了。

  切尔茜更是直接,推着她那吱呀作响的破三轮,拐个弯儿,就消失在街角,只留下一串模模糊糊的“噗噗”声。

  杜卡奥司令,更绝,他只是静静地放下望远镜,面无表情地转身,把身后那些看不见的风暴,全留给了这片空荡荡的广场。

  啧,这群大人啊,演技真是可以拿奥斯卡了!

  明明都看见了,却又偏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,这份“集体失明”,真是让人叹为观止。

  可小满这丫头,偏不信邪。

  她才不管那些大人演的什么“皇帝的新装”,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,像个小钉子户似的,杵在原地。

  等所有人都散了个干净,这片区域彻底安静下来,她才小心翼翼地,把杜卡奥司令悄悄丢下的那块布片,覆在了亮亮留下的小脚印上。

  那布片,被她暖暖的小手一捂,好像瞬间就有了温度。

  接着,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常年揣着的鹅卵石,那石头圆润光滑,还带着她体温的余热,稳稳地压在了布片上。

  她就那么蹲着,小小的身影,在午后的阳光下,显得格外执着。

  那块石头,就像个小小的秘密盒子,把所有未解之谜,都好好地封存起来。

  时间一晃就到了午后,阳光变得更加炙热,带着一丝慵懒。

  小满伸了个懒腰,她那冻疮未愈的右手指节,有点儿痒痒的。

  她轻轻地,小心翼翼地,掀开了那块布片。

  “卧槽!”——如果她会说脏话,估计这会儿已经直接爆出来了。

  那布片背面,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地方,这会儿,密密麻麻地,竟然浮现出了三十七个模糊不清的人脸剪影!

  我的老天鹅啊,就跟突然打开了什么远古画廊似的,每个剪影都带着点儿飘渺的银光,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。

  小满的小心脏,瞬间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,“咚咚咚”地跳个不停。

  她瞪大了眼睛,一个一个地仔细看过去。

  然后,她的目光,就像被磁铁吸住似的,牢牢地定格在了最中央那个剪影上。

  那是一个女人,眉眼虽然模糊,但她左耳垂上那颗褐色的小痣,却清晰得让人心悸。

  “林晚……”这个名字,像一道闪电,直接劈开了小满的脑海。

  这不就是杜卡奥司令军靴内衬上,绣着的那位亡妻的名字吗?

  而且,那颗小痣,跟她小时候从老照片上看到的妈妈,简直一模一样!

  一模一样!

  她没喊人,也没去叫任何人来“见证”这个惊天大秘密。

  只是从随身的口袋里,掏出了那把磨得蹭亮的,用来修剪苔藓的小刀。

  那刀刃在阳光下,闪着寒光。

  小满深吸一口气,指尖在暖石上轻轻一划,刀尖,坚定而又缓慢地,刻下了她在这块石头上,也是在这个世界里,写下的第一个字——

  “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