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利给！干了！
一碗凉水下肚，并没有带来丝毫解渴的感觉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。
何雨柱只感觉从喉咙到腹部，都是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。
明明泻药生效的不可能这么快。
但何雨柱就是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毕竟谁家好人这样吃泻药啊！
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更别说何雨柱一个人就吃了上百人的份量，这不出事就怪了。
“那我就先离开了！”
何雨柱拿过剩下的大半包泻药，飞快的逃跑了。
他要赶紧去医院。
如果去的快，说不定还能把肚子里的泻药给弄出来。
如果去的慢的话......
说不定这条命就直接搭进去了。
望着远去的背影。
在场三人脸上的表情，可谓是各不相同。
陈宇凡的脸上是戏谑的笑容。
刘主任则是感到有些奇怪，何雨柱的脸色为什么这么怪异？
马华则是有些担心的看向何雨柱离去的方向。
别人或许不知道。
但马华是知道这粉末是泻药的。
他师父直接炫了一大口泻药，这还得了！
虽然刚才的事情。
马华和何雨柱产生了一些分歧，但两人毕竟还是师徒关系，所以马华有些担心何雨柱的状态。
“放心吧马华，专心做菜。”
陈宇凡似笑非笑的说着，用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。
“是，陈主任。”
看着陈宇凡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马华挠了挠头。
他莫名的感觉，陈宇凡似乎知道了什么，但没道理啊......
何雨柱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。
陈宇凡也不在旁边，也听不到啊。
“哦！”
马华恍然大悟。
“陈宇凡主任是中医高手，估计是刚才看了一眼粉末，就看出来是泻药了，所以故意引诱师父吃下去的！”
他赶紧快跑几步，跟到了陈宇凡的身边，小声询问道：
“陈主任，我师父他......应该没事吧。”
陈宇凡有些诧异的瞟了眼马华。
没想到，这小伙子倒是机灵。
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想清楚了。
“没什么大碍，你师父的体格跟牛犊子似的，如果脑子灵光点，就没啥大事，如果脑子不好使，那就蹲半个月茅坑吧。”
陈宇凡有些戏谑的笑道。
所谓的脑子是否灵光。
其实说的就是，何雨柱是否知道赶紧去医院。
如果尽快去医院洗胃的话，把肚子里的泻药洗出来，估计也就是难受个三两天，身体也就好了。
但如果不去医院......
何雨柱肚子里的泻药，足够把他的肠胃报废。
接下来至少半个月，估计都要在茅坑里买套房，直接住在里面了！
“那就好......”
马华抿着嘴说道。
至少他师父没有生命危险就行。
至于蹲半个月茅坑，马华觉得也是何雨柱活该。
或者说是他罪有应得。
如果真的让何雨柱把泻药放进菜里，导致几百上千名工人拉肚子，再耽搁了工厂的生产工作，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......
这一套下来。
估计何雨柱起码要在监狱里蹲上十年，和易中海刚好作伴了。
如今，有现在的结果。
马华已经算是安心。
只是，他心目之中何雨柱的形象彻底崩塌。
这位以前他格外尊敬的师父，三番五次的做出违反规定工厂规定的事情，这次更是触及法律，甚至是违背自己作为厨师的原则。
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，马华就格外的心碎，对何雨柱近乎于有些绝望。
这个师父......
让他感到格外的陌生。
“马华，别瞎想了，过来做菜！”
陈宇凡的声音传来。
马华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，赶紧洗了洗手去做菜。
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先放一旁。
眼下做好这顿庆功宴才是正事！
......
在陈宇凡的指挥下。
食堂之中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今天是工厂开荤的日子，所有工人们都有肉吃。
陈宇凡今天计划的这六道菜——红焖野猪肉，香辣爆炒野猪肉，清炖野猪排骨，砂锅酸汤煨野猪肉，野猪肉红枣汤，野猪蹄花汤。
刚好是把这头野猪的各个部位全部利用上了。
而且做成了不同的口感、不同的口味。
甚至这些菜都来源于不同的菜系。
借着这次庆功宴的机会，陈宇凡也是好好的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厨艺，让食堂工人们多品尝到一些不同的味道。
尤其是这道砂锅酸汤煨野猪肉。
算是西南地区的独特做法，属于是酸辣口味。
其中的种种辅料，诸如酸萝卜、酸姜、酸辣椒、酸笋，便是这道菜之中酸味的来源。
这些辅料在四九城里，自然是买不到的，全部都是陈宇凡自己制作出来的。
许多需要腌制半个月的东西，陈宇凡只要将其放入系统农场之中，在十倍时间流速之下，一两天口味就成型了，格外的方便。
约摸着一个小时之后。
几道黑猪肉做的菜，都在锅中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午饭当然不可能只有这几道菜。
陈宇凡又掌勺，做了六七道素菜。
由于今天是特殊日子。
所以哪怕是素菜之中，都会沾点荤腥，至少也会加勺猪油进去，让菜里有些肉味。
陈宇凡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多人的饭菜。
虽然他厨艺高超，但还是一直忙活到了中午十一点，才完成了全部工作。
“感谢陈主任，今天工人们算是有口福了。”
张科长走进食堂，满脸欣喜的赞叹道。
哪怕他还没有品尝。
但光闻着这食堂里四处飘散的肉香，就知道，这些菜的味道绝对差不了。
轧钢厂这么多员工，食堂当然不止一个，而是有三个食堂。
何雨柱之前在的这个，是最大的食堂。
此外，还有两个小一点的。
不过今天，另外两个食堂没开灶，饭菜全部都是从这个大食堂做出来的。
在开饭之前，先是陈宇凡的表彰大会。
就在工厂一进门的空地上召开。
这空地够大，几千人挤一挤也能站的下。
工人们都拿着自带的饭盒和搪瓷碗，焦急的等待着。
“同志们好，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德志。”
“今天，有一个天大的喜讯要和同志们分享。”
“就是我们红星轧钢厂二号车间的陈宇凡同志，荣获‘全国机械工业先进生产者’的荣誉称号！”
话音落下。
广场上便响起了轰轰烈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。
之前厂里就有传闻，说是陈宇凡拿到了国家级荣誉。
但传言和厂长亲口证实，还是有区别的。
此时听到厂长宣布。
整个工厂都如同炸了锅一般。
这个年代，集体荣誉感是非常强的。
听到厂里工人拿到了这种国家级的工人荣誉，所有人都觉得与有荣焉，全部都为此感到骄傲，掌声热烈到震耳欲聋的程度，根本就停不下来。
主要是，这个荣誉称号也确实是响亮。
在这个年代，已经是工人能够获得的最高荣誉了。
而陈宇凡这样一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，就已经获此殊荣，整个轧钢厂所有工人们都感到欣喜。
热烈的掌声持续了许久，直到杨厂长再次发话，才逐渐停息了下来。
“请陈宇凡同志上前领奖！”
陈宇凡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，从侧面走到了广场的最前端。
杨厂长手中拿着一枚勋章，郑重的挂在了陈宇凡的脖子上。
“陈宇凡同志，再接再厉！”
“厂长放心！”
陈宇凡点了点头。
接下来的环节，便是由陈宇凡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，一些激励和鸡汤之类的。
毕竟是保留节目。
陈宇凡也就随意发挥，大概的说了一些。
内容无非也就是让大家努力工作，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生产工作之中，保持学习和进步......
说完这些之后。
陈宇凡终于提到了所有人最关心的东西。
“今天的庆功宴里，有一头我从山里捕的野猪，也是由我亲自下厨为同志们烹饪的，希望大家能吃的开心！”
陈宇凡说完后。
杨厂长也宣布解散，正式开饭！
刚才还聚集在一起的数千人，立刻散开，全部朝着食堂的方向涌去。
这可是野猪肉啊！
别说是吃过了，他们很多从小生活在四九城里的人，见都没见过。
这玩意正常渠道根本没卖的。
想买，就得去黑市。
可黑市呢......一方面是有风险，一方面野猪肉价格也高，至少是普通猪肉的两三倍。
而且还需要碰运气。
陈宇凡之前，没有将野猪肉拿去黑市卖掉，而是直接卖给了厂里，也是有原因的。
黑市上的价格虽然贵，一头猪能多卖一倍价格。
但那也得卖的出去才行啊。
这可是昂贵的野猪肉，哪有那么多买家？
你若是卖个三五斤，甚至是二三十斤，那倒还好说。
碰到些个不差钱、又想尝尝鲜的买主，也就把这些肉买下来了。
但足足三百斤！
假如一个买家，能买两斤野猪肉。
那陈宇凡需要找到足足一百五十个买家！
到时候，野猪肉恐怕都要放坏咯。
再说，陈宇凡也不是差钱的人，没时间在这上面瞎耽误功夫。
卖给厂里的价格，虽然不会太高。
但好在方便、快捷，而且是正规渠道。
张科长当场掏钱、给票，陈宇凡把野猪往食堂地窖里一丢，交易就完事了。
“别挡着我道，走快点走快点！”
“我上午在车间里，就闻到这肉香味了，那给我馋的啊！”
“我前些年在老家的时候，有个老猎人打死过一头野猪，吃的时候我尝了几块，那叫一个香啊！”
“野猪如果处理不好，腥臊味特别重，但如果做得好，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！”
“陈主任亲自下厨，绝对好吃啊！”
“可不是，听说陈主任的厨艺特别厉害，比那食堂傻柱还牛呢！”
“对了，傻柱人呢？他上午从车间里溜出去了，然后就再没回来过。”
“不知道啊，这要是错过了野猪肉，可有他后悔的了。”
“......”
工人们议论着的时候。
脚下的步伐倒也没有停下。
全部向着食堂之中涌去，都想要先尝尝这野猪肉究竟是个什么味道。
食堂里人声鼎沸，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。
对于绝大多数工人来说，生活都是非常艰苦的。
尤其是三年饥荒刚刚过去。
虽然现在不至于挨饿了。
但吃肉......绝对是罕见的事情。
大多数的家庭几个月能吃点肉，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久不吃肉后，光是闻到食堂里传来的野猪肉香，肚子里肠胃便是一阵翻江倒海，馋的不行。
负责打饭的厨师们，脸上也是笑容不断。
他们很久没有看到工人兄弟们这么兴高采烈了。
“饭菜管够！打菜的时候给足量！谁也别抖勺！”
食堂刘主任站在打饭窗口旁，大声呼喊道。
今天是庆祝的日子。
那就要所有工人兄弟们，都吃饱！
这个节骨眼上，若是闹出什么抖勺，饭菜给不足量，导致工人吃不饱饭的情况......那他这个食堂主任，肯定少不了挨罚。
不过好在。
今天的厨师们也吃上肉了，所以干劲十足。
后厨一锅锅的饭菜往上端，干的是如火如荼！
而食堂里，已经打到饭菜的工人们，则是吃的满嘴流油，大口大口咀嚼着。
“这味道真是绝了！”
“野猪肉原来这么香啊，幸好有陈主任在，不然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样的口福了！”
“不仅是野猪肉香，还多亏了陈主任的厨艺好啊。”
“能把野猪肉做出这么多花样，还是各种口味，陈主任这厨艺，真不是吹的！”
“啊！咬着舌头了！”
“哈哈哈哈让你吃慢点吧，可别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了。”
“就着剩下的菜汤，我都能再吃两个馒头！”
“......”
食堂里，充斥着欢声笑语。
与此同时。
距离南锣鼓巷最近的大医院之中，何雨柱正躺在病床上，面如死灰。
他甚至觉得。
自己的人生......彻底灰暗了。
这医院有六楼高，应该也是足够了，要不......直接跳下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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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卑微小作者求一切~）
一碗凉水下肚，并没有带来丝毫解渴的感觉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。
何雨柱只感觉从喉咙到腹部，都是一阵阵火辣辣的感觉。
明明泻药生效的不可能这么快。
但何雨柱就是觉得自己要死了。
毕竟谁家好人这样吃泻药啊！
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，更别说何雨柱一个人就吃了上百人的份量，这不出事就怪了。
“那我就先离开了！”
何雨柱拿过剩下的大半包泻药，飞快的逃跑了。
他要赶紧去医院。
如果去的快，说不定还能把肚子里的泻药给弄出来。
如果去的慢的话......
说不定这条命就直接搭进去了。
望着远去的背影。
在场三人脸上的表情，可谓是各不相同。
陈宇凡的脸上是戏谑的笑容。
刘主任则是感到有些奇怪，何雨柱的脸色为什么这么怪异？
马华则是有些担心的看向何雨柱离去的方向。
别人或许不知道。
但马华是知道这粉末是泻药的。
他师父直接炫了一大口泻药，这还得了！
虽然刚才的事情。
马华和何雨柱产生了一些分歧，但两人毕竟还是师徒关系，所以马华有些担心何雨柱的状态。
“放心吧马华，专心做菜。”
陈宇凡似笑非笑的说着，用手拍了拍马华的肩膀。
“是，陈主任。”
看着陈宇凡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马华挠了挠头。
他莫名的感觉，陈宇凡似乎知道了什么，但没道理啊......
何雨柱刚才和他说话的时候。
陈宇凡也不在旁边，也听不到啊。
“哦！”
马华恍然大悟。
“陈宇凡主任是中医高手，估计是刚才看了一眼粉末，就看出来是泻药了，所以故意引诱师父吃下去的！”
他赶紧快跑几步，跟到了陈宇凡的身边，小声询问道：
“陈主任，我师父他......应该没事吧。”
陈宇凡有些诧异的瞟了眼马华。
没想到，这小伙子倒是机灵。
这么快就把事情给想清楚了。
“没什么大碍，你师父的体格跟牛犊子似的，如果脑子灵光点，就没啥大事，如果脑子不好使，那就蹲半个月茅坑吧。”
陈宇凡有些戏谑的笑道。
所谓的脑子是否灵光。
其实说的就是，何雨柱是否知道赶紧去医院。
如果尽快去医院洗胃的话，把肚子里的泻药洗出来，估计也就是难受个三两天，身体也就好了。
但如果不去医院......
何雨柱肚子里的泻药，足够把他的肠胃报废。
接下来至少半个月，估计都要在茅坑里买套房，直接住在里面了！
“那就好......”
马华抿着嘴说道。
至少他师父没有生命危险就行。
至于蹲半个月茅坑，马华觉得也是何雨柱活该。
或者说是他罪有应得。
如果真的让何雨柱把泻药放进菜里，导致几百上千名工人拉肚子，再耽搁了工厂的生产工作，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......
这一套下来。
估计何雨柱起码要在监狱里蹲上十年，和易中海刚好作伴了。
如今，有现在的结果。
马华已经算是安心。
只是，他心目之中何雨柱的形象彻底崩塌。
这位以前他格外尊敬的师父，三番五次的做出违反规定工厂规定的事情，这次更是触及法律，甚至是违背自己作为厨师的原则。
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，马华就格外的心碎，对何雨柱近乎于有些绝望。
这个师父......
让他感到格外的陌生。
“马华，别瞎想了，过来做菜！”
陈宇凡的声音传来。
马华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，赶紧洗了洗手去做菜。
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先放一旁。
眼下做好这顿庆功宴才是正事！
......
在陈宇凡的指挥下。
食堂之中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今天是工厂开荤的日子，所有工人们都有肉吃。
陈宇凡今天计划的这六道菜——红焖野猪肉，香辣爆炒野猪肉，清炖野猪排骨，砂锅酸汤煨野猪肉，野猪肉红枣汤，野猪蹄花汤。
刚好是把这头野猪的各个部位全部利用上了。
而且做成了不同的口感、不同的口味。
甚至这些菜都来源于不同的菜系。
借着这次庆功宴的机会，陈宇凡也是好好的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厨艺，让食堂工人们多品尝到一些不同的味道。
尤其是这道砂锅酸汤煨野猪肉。
算是西南地区的独特做法，属于是酸辣口味。
其中的种种辅料，诸如酸萝卜、酸姜、酸辣椒、酸笋，便是这道菜之中酸味的来源。
这些辅料在四九城里，自然是买不到的，全部都是陈宇凡自己制作出来的。
许多需要腌制半个月的东西，陈宇凡只要将其放入系统农场之中，在十倍时间流速之下，一两天口味就成型了，格外的方便。
约摸着一个小时之后。
几道黑猪肉做的菜，都在锅中咕嘟咕嘟冒着热气。
午饭当然不可能只有这几道菜。
陈宇凡又掌勺，做了六七道素菜。
由于今天是特殊日子。
所以哪怕是素菜之中，都会沾点荤腥，至少也会加勺猪油进去，让菜里有些肉味。
陈宇凡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多人的饭菜。
虽然他厨艺高超，但还是一直忙活到了中午十一点，才完成了全部工作。
“感谢陈主任，今天工人们算是有口福了。”
张科长走进食堂，满脸欣喜的赞叹道。
哪怕他还没有品尝。
但光闻着这食堂里四处飘散的肉香，就知道，这些菜的味道绝对差不了。
轧钢厂这么多员工，食堂当然不止一个，而是有三个食堂。
何雨柱之前在的这个，是最大的食堂。
此外，还有两个小一点的。
不过今天，另外两个食堂没开灶，饭菜全部都是从这个大食堂做出来的。
在开饭之前，先是陈宇凡的表彰大会。
就在工厂一进门的空地上召开。
这空地够大，几千人挤一挤也能站的下。
工人们都拿着自带的饭盒和搪瓷碗，焦急的等待着。
“同志们好，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德志。”
“今天，有一个天大的喜讯要和同志们分享。”
“就是我们红星轧钢厂二号车间的陈宇凡同志，荣获‘全国机械工业先进生产者’的荣誉称号！”
话音落下。
广场上便响起了轰轰烈烈的鼓掌声和欢呼声。
之前厂里就有传闻，说是陈宇凡拿到了国家级荣誉。
但传言和厂长亲口证实，还是有区别的。
此时听到厂长宣布。
整个工厂都如同炸了锅一般。
这个年代，集体荣誉感是非常强的。
听到厂里工人拿到了这种国家级的工人荣誉，所有人都觉得与有荣焉，全部都为此感到骄傲，掌声热烈到震耳欲聋的程度，根本就停不下来。
主要是，这个荣誉称号也确实是响亮。
在这个年代，已经是工人能够获得的最高荣誉了。
而陈宇凡这样一个年仅二十岁的青年，就已经获此殊荣，整个轧钢厂所有工人们都感到欣喜。
热烈的掌声持续了许久，直到杨厂长再次发话，才逐渐停息了下来。
“请陈宇凡同志上前领奖！”
陈宇凡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，从侧面走到了广场的最前端。
杨厂长手中拿着一枚勋章，郑重的挂在了陈宇凡的脖子上。
“陈宇凡同志，再接再厉！”
“厂长放心！”
陈宇凡点了点头。
接下来的环节，便是由陈宇凡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，一些激励和鸡汤之类的。
毕竟是保留节目。
陈宇凡也就随意发挥，大概的说了一些。
内容无非也就是让大家努力工作，把全部的热情都投入到生产工作之中，保持学习和进步......
说完这些之后。
陈宇凡终于提到了所有人最关心的东西。
“今天的庆功宴里，有一头我从山里捕的野猪，也是由我亲自下厨为同志们烹饪的，希望大家能吃的开心！”
陈宇凡说完后。
杨厂长也宣布解散，正式开饭！
刚才还聚集在一起的数千人，立刻散开，全部朝着食堂的方向涌去。
这可是野猪肉啊！
别说是吃过了，他们很多从小生活在四九城里的人，见都没见过。
这玩意正常渠道根本没卖的。
想买，就得去黑市。
可黑市呢......一方面是有风险，一方面野猪肉价格也高，至少是普通猪肉的两三倍。
而且还需要碰运气。
陈宇凡之前，没有将野猪肉拿去黑市卖掉，而是直接卖给了厂里，也是有原因的。
黑市上的价格虽然贵，一头猪能多卖一倍价格。
但那也得卖的出去才行啊。
这可是昂贵的野猪肉，哪有那么多买家？
你若是卖个三五斤，甚至是二三十斤，那倒还好说。
碰到些个不差钱、又想尝尝鲜的买主，也就把这些肉买下来了。
但足足三百斤！
假如一个买家，能买两斤野猪肉。
那陈宇凡需要找到足足一百五十个买家！
到时候，野猪肉恐怕都要放坏咯。
再说，陈宇凡也不是差钱的人，没时间在这上面瞎耽误功夫。
卖给厂里的价格，虽然不会太高。
但好在方便、快捷，而且是正规渠道。
张科长当场掏钱、给票，陈宇凡把野猪往食堂地窖里一丢，交易就完事了。
“别挡着我道，走快点走快点！”
“我上午在车间里，就闻到这肉香味了，那给我馋的啊！”
“我前些年在老家的时候，有个老猎人打死过一头野猪，吃的时候我尝了几块，那叫一个香啊！”
“野猪如果处理不好，腥臊味特别重，但如果做得好，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味！”
“陈主任亲自下厨，绝对好吃啊！”
“可不是，听说陈主任的厨艺特别厉害，比那食堂傻柱还牛呢！”
“对了，傻柱人呢？他上午从车间里溜出去了，然后就再没回来过。”
“不知道啊，这要是错过了野猪肉，可有他后悔的了。”
“......”
工人们议论着的时候。
脚下的步伐倒也没有停下。
全部向着食堂之中涌去，都想要先尝尝这野猪肉究竟是个什么味道。
食堂里人声鼎沸，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。
对于绝大多数工人来说，生活都是非常艰苦的。
尤其是三年饥荒刚刚过去。
虽然现在不至于挨饿了。
但吃肉......绝对是罕见的事情。
大多数的家庭几个月能吃点肉，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久不吃肉后，光是闻到食堂里传来的野猪肉香，肚子里肠胃便是一阵翻江倒海，馋的不行。
负责打饭的厨师们，脸上也是笑容不断。
他们很久没有看到工人兄弟们这么兴高采烈了。
“饭菜管够！打菜的时候给足量！谁也别抖勺！”
食堂刘主任站在打饭窗口旁，大声呼喊道。
今天是庆祝的日子。
那就要所有工人兄弟们，都吃饱！
这个节骨眼上，若是闹出什么抖勺，饭菜给不足量，导致工人吃不饱饭的情况......那他这个食堂主任，肯定少不了挨罚。
不过好在。
今天的厨师们也吃上肉了，所以干劲十足。
后厨一锅锅的饭菜往上端，干的是如火如荼！
而食堂里，已经打到饭菜的工人们，则是吃的满嘴流油，大口大口咀嚼着。
“这味道真是绝了！”
“野猪肉原来这么香啊，幸好有陈主任在，不然我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样的口福了！”
“不仅是野猪肉香，还多亏了陈主任的厨艺好啊。”
“能把野猪肉做出这么多花样，还是各种口味，陈主任这厨艺，真不是吹的！”
“啊！咬着舌头了！”
“哈哈哈哈让你吃慢点吧，可别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了。”
“就着剩下的菜汤，我都能再吃两个馒头！”
“......”
食堂里，充斥着欢声笑语。
与此同时。
距离南锣鼓巷最近的大医院之中，何雨柱正躺在病床上，面如死灰。
他甚至觉得。
自己的人生......彻底灰暗了。
这医院有六楼高，应该也是足够了，要不......直接跳下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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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卑微小作者求一切~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