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门声响起，带着易中海特有的节奏。
“进来吧。”
聋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平静，除了易中海两口子，平时也确实没什么人会特意来她这冷清的屋子！
门开了，易中海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寒气进来，脸上瞬间堆起那副惯有的、忠厚长者的笑容。
“老太太，还没歇着呢？”
“人老了，觉少。”聋老太太抬了抬眼皮。
“吃了吗，中海？”
“吃过了，吃过了。”
易中海连忙点头，走到床边的小板凳坐下，身体微微前倾，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。
“老太太，最近身体还好吧？这段时间厂里忙，我也没顾上常来看您，真是对不住您老。”
“好，好着呢。”
聋老太太慢悠悠地说，“一大妈顿顿都送饭过来，热乎的。就是...唉，嘴里淡出个鸟来，好久没尝着点荤腥了。不过，也挺好，清静。”
聋老太太这话说得平淡，却像根小针，轻轻扎了一下易中海。
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不变，心里却迅速盘算着。他重重叹了口气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。
“唉，谁说不是呢！这年头，谁家都不容易。就是柱子那小子...老太太，您大孙柱子，您最近见着了吗？”
聋老太太混浊的眼珠动了动：“柱子？有日子没来后院了。厂里忙吧？”
“忙是忙，可再忙也不能忘了本分啊！”
易中海立刻接上话茬，语气忧心忡忡。
“老太太，您是不知道，柱子现在...唉，心思有点浮了。”
“在厂里，我也就吃饭时候能瞅见他两眼，话都说不上几句。”
“今天更过分，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老大一块五花肉，关起门在自己屋里炖得满院子香！自个儿吃得那叫一个香！”
“可您说说，他...他这心里头，还有没有想着您？有没有想着我们这些看着他长大的长辈？”
......
易中海一边说，一边仔细观察着聋老太太的反应。
聋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没什么表情，只是那干瘪的嘴唇似乎抿得更紧了些。
易中海心中暗喜，继续煽风点火。
“您说他弄点肉不容易，可再不容易，切一小块，哪怕熬点肉汤，给您老端过来暖暖身子，这难道不是他该做的孝心？”
“可您瞧瞧，连个动静都没有！我这心里头...真是又急又气！柱子这孩子，以前多实诚，多知道孝敬您啊！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
聋老太太静静地听着，昏黄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了然。
易中海这点弯弯绕绕的心思，聋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，看得透透的。
无非是柱子没按他设定的“孝顺”剧本走，没把好东西“孝敬”到他易中海跟前，让他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，掌控力在减弱。
找自己来，就是想借自己的嘴和“奶奶”的身份，去敲打柱子，重新把柱子拉回他易中海预设的“养老轨道”上来。
聋老太太心里门清，但面上不显。
一是她确实有点馋肉了，那香味勾得她胃里难受。
二是聋老太太明白，在这四合院里，她这个孤老婆子能过得还算安稳，一大妈能顿顿送饭，很大程度上是靠着易中海的“照拂”和柱子对她这个“奶奶”的情分。
这份情，不能断。柱子，也确实是给她养老送终最合适的人选。聋老太太不能让柱子真跟易中海生分了。
“唉...”
聋老太太长长地、颤巍巍地叹了口气，像是被易中海说动了，
“是...是没见柱子过来...兴许...肉不多吧？我一个老婆子，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，还争这口吃的干啥...”
聋老太太嘴上说着不争，手却撑着床沿，颤颤巍巍地想要下地。
易中海见状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，连忙起身去搀扶。
“老太太，您慢点！您这是...？”
“心里...有点闷得慌...”
聋老太太扶着易中海的手臂，借着力站起来，声音带着点虚弱。
“扶我去中院...透透气...顺便...看看我大孙子在干啥呢...”
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，面上却是一副担忧又无奈的样子。
“哎哟，老太太，这黑灯瞎火的，您慢着点！行，我扶您去！正好也说说柱子，太不像话了！”
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聋老太太，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小屋，朝着那肉香飘来的方向走去。
中院，何雨柱刚把碗筷刷洗干净，正拿着抹布仔细擦拭那个包裹着饭盒的旧毛巾，确保上面一点油渍都不留。
何雨柱准备早点睡，明天一早好把饭盒给徐蒙送去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了缓慢而拖沓的脚步声，还有易中海刻意提高的、带着关切的声音。
“老太太，您慢点，台阶...小心脚下...”
何雨柱眉头一皱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这动静...是聋老太太？易中海把她扶来了？这大晚上的...”
何雨柱瞬间明白了易中海的用意，一股无名火“噌”地就窜了上来！
“好你个易中海！自己想吃肉拉不下脸来要，就把老太太当枪使！”
“进来吧。”
聋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平静，除了易中海两口子，平时也确实没什么人会特意来她这冷清的屋子！
门开了，易中海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寒气进来，脸上瞬间堆起那副惯有的、忠厚长者的笑容。
“老太太，还没歇着呢？”
“人老了，觉少。”聋老太太抬了抬眼皮。
“吃了吗，中海？”
“吃过了，吃过了。”
易中海连忙点头，走到床边的小板凳坐下，身体微微前倾，摆出一副关切的模样。
“老太太，最近身体还好吧？这段时间厂里忙，我也没顾上常来看您，真是对不住您老。”
“好，好着呢。”
聋老太太慢悠悠地说，“一大妈顿顿都送饭过来，热乎的。就是...唉，嘴里淡出个鸟来，好久没尝着点荤腥了。不过，也挺好，清静。”
聋老太太这话说得平淡，却像根小针，轻轻扎了一下易中海。
易中海脸上的笑容不变，心里却迅速盘算着。他重重叹了口气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。
“唉，谁说不是呢！这年头，谁家都不容易。就是柱子那小子...老太太，您大孙柱子，您最近见着了吗？”
聋老太太混浊的眼珠动了动：“柱子？有日子没来后院了。厂里忙吧？”
“忙是忙，可再忙也不能忘了本分啊！”
易中海立刻接上话茬，语气忧心忡忡。
“老太太，您是不知道，柱子现在...唉，心思有点浮了。”
“在厂里，我也就吃饭时候能瞅见他两眼，话都说不上几句。”
“今天更过分，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老大一块五花肉，关起门在自己屋里炖得满院子香！自个儿吃得那叫一个香！”
“可您说说，他...他这心里头，还有没有想着您？有没有想着我们这些看着他长大的长辈？”
......
易中海一边说，一边仔细观察着聋老太太的反应。
聋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没什么表情，只是那干瘪的嘴唇似乎抿得更紧了些。
易中海心中暗喜，继续煽风点火。
“您说他弄点肉不容易，可再不容易，切一小块，哪怕熬点肉汤，给您老端过来暖暖身子，这难道不是他该做的孝心？”
“可您瞧瞧，连个动静都没有！我这心里头...真是又急又气！柱子这孩子，以前多实诚，多知道孝敬您啊！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
聋老太太静静地听着，昏黄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了然。
易中海这点弯弯绕绕的心思，聋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，看得透透的。
无非是柱子没按他设定的“孝顺”剧本走，没把好东西“孝敬”到他易中海跟前，让他觉得权威受到了挑战，掌控力在减弱。
找自己来，就是想借自己的嘴和“奶奶”的身份，去敲打柱子，重新把柱子拉回他易中海预设的“养老轨道”上来。
聋老太太心里门清，但面上不显。
一是她确实有点馋肉了，那香味勾得她胃里难受。
二是聋老太太明白，在这四合院里，她这个孤老婆子能过得还算安稳，一大妈能顿顿送饭，很大程度上是靠着易中海的“照拂”和柱子对她这个“奶奶”的情分。
这份情，不能断。柱子，也确实是给她养老送终最合适的人选。聋老太太不能让柱子真跟易中海生分了。
“唉...”
聋老太太长长地、颤巍巍地叹了口气，像是被易中海说动了，
“是...是没见柱子过来...兴许...肉不多吧？我一个老婆子，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，还争这口吃的干啥...”
聋老太太嘴上说着不争，手却撑着床沿，颤颤巍巍地想要下地。
易中海见状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，连忙起身去搀扶。
“老太太，您慢点！您这是...？”
“心里...有点闷得慌...”
聋老太太扶着易中海的手臂，借着力站起来，声音带着点虚弱。
“扶我去中院...透透气...顺便...看看我大孙子在干啥呢...”
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，面上却是一副担忧又无奈的样子。
“哎哟，老太太，这黑灯瞎火的，您慢着点！行，我扶您去！正好也说说柱子，太不像话了！”
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聋老太太，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小屋，朝着那肉香飘来的方向走去。
中院，何雨柱刚把碗筷刷洗干净，正拿着抹布仔细擦拭那个包裹着饭盒的旧毛巾，确保上面一点油渍都不留。
何雨柱准备早点睡，明天一早好把饭盒给徐蒙送去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了缓慢而拖沓的脚步声，还有易中海刻意提高的、带着关切的声音。
“老太太，您慢点，台阶...小心脚下...”
何雨柱眉头一皱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“这动静...是聋老太太？易中海把她扶来了？这大晚上的...”
何雨柱瞬间明白了易中海的用意，一股无名火“噌”地就窜了上来！
“好你个易中海！自己想吃肉拉不下脸来要，就把老太太当枪使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