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 口诛!-《四合院:他是老师?》

  那眼神里,充满了被算计、被推出来当枪使的愤怒,以及“你给我等着”的无声控诉!

  这一眼,凌厉至极!连徐蒙脸上的戏谑笑容都微微凝固了一瞬。

  然后,冉秋叶的身影,带着满身的怒火和冰寒,消失在了四合院的大门外。

  留下一院子的人,鸦雀无声。

  贾张氏还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,僵在原地。

  阎阜贵撸起的袖子忘了放下。

  秦淮如抱着贾张氏,脸色惨白如纸。

  易中海和刘海中面面相觑,一脸无奈。

  看热闹的邻居们,脸上的兴奋也变成了错愕和一丝...对冉秋叶最后爆发的那股气势的敬畏?

  只有徐蒙,在最初的微怔后,嘴角又缓缓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。

  徐蒙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,仿佛刚才那凌厉的一眼只是清风拂面。

  “啧,”徐蒙咂咂嘴,对着旁边同样目瞪口呆的何雨水,用一种仿佛在点评戏剧结尾的语气,悠悠地说道。

  “瞧瞧,把老实人逼急了吧?兔子急了还咬人呢,何况是老师?这下好了,学费没赖掉,还把班主任得罪死了。”

  “棒梗这学上的...啧,前途堪忧啊!精彩,真精彩!这热闹看得...值回票价了!”

  徐蒙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一句。

  “雨水,瓜子还有?再来点不?回味回味。”

  何雨水:“......”

  看着徐蒙那副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”的悠闲样。

  转头再看看院子里那几尊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的“雕像”,以及冉秋叶消失的方向。

  何雨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

  直到冉秋叶那带着冰碴子和怒火的身影消失在四合院门外。

  四合院前院陷入一种诡异的、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
 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辱骂、指责和最后通牒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。

  贾张氏像被抽掉了骨头,刚才那股要和阎阜贵拼命的狠劲儿瞬间泄了,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心里却偷偷松了口气。

  “走了!那个老师终于走了!虽然话放得狠,但人走了就好,至于学费…以后再想办法赖!”

  秦淮如也悄悄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。

  虽然冉秋叶最后的话像刀子一样悬在秦淮如头上,但至少眼前的“风暴眼”暂时离开了。

  秦淮如赶紧上前,假意去搀扶贾张氏:“妈,您快起来,地上凉…”

  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两位大爷,此刻只想脚底抹油。

  太尴尬了!太丢人了!堂堂四合院的管事大爷,调解邻里纠纷不成,反而让老师看了这么大一场笑话,最后还被老师当众撂了狠话。

  这传出去,他们的老脸往哪搁?

  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“此地不宜久留”的意思,默契地清了清嗓子,准备说两句“都散了散了,回家好好想想”之类的场面话开溜。

  然而,有人不答应。

  阎阜贵!这位被贾张氏当众辱骂撕扯、被徐蒙句句扎心、被冉秋叶最后通牒点名的“三大爷”,此刻气得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!

  阎阜贵活了这么大岁数,自诩为人师表,在院里也颇有威望(自认为),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?

  这口气,阎阜贵咽不下去!

  尤其是徐蒙!这一切混乱的根源,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!从冉秋叶被叫住开始。

  徐蒙那张嘴就没停过!句句拱火,字字诛心,硬生生把一场学费纠纷推向了全武行的边缘!最后还悠闲地嗑瓜子看戏!

  阎阜贵越想越气,一股邪火直冲脑门。

  看着徐蒙拉着何雨水,优哉游哉地转身,似乎要回前院耳房。

  徐蒙那副“事了拂衣去”的悠闲姿态,彻底点燃了阎阜贵最后的理智!

  “徐蒙!你个小兔崽子!你给我站住!”

  阎阜贵猛地转身,手指如同淬毒的利箭,狠狠指向徐蒙的背影。

 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变形,带着破音的嘶吼。

  “你个搅屎棍!坏胚!烂了心肝的东西!就是你!都是你挑起来的!你坏了大院的规矩!坏了邻里间的和气!你就是个祸害!扫把星!四合院有你一天,就别想安生!”

  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恶毒咒骂,如同冷水泼进了滚油锅!

  原本准备开溜的易中海、刘海中脚步顿住了。

  刚被秦淮如搀扶起来的贾张氏,三角眼里瞬间又燃起了看热闹的火苗。

  围观还没散尽的邻居们,精神再次一振:嚯!还有续集?!

  徐蒙拉着何雨水胳膊的手,脚步稳稳地停住了。

  徐蒙没有立刻转身,只是肩膀似乎微微耸动了一下,像是在无声地笑。

  在阎阜贵骂得脸红脖子粗、不得不停下来喘口粗气的瞬间。

  徐蒙才慢悠悠地、带着一种饶有兴致的探究意味,缓缓转过身。

  徐蒙的脸上没有愤怒,反而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,眼神清亮,仿佛在看一出极其有趣的猴戏。

  徐蒙还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手背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
  “哟?”徐蒙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院子,带着一种刻骨的嘲讽。

  “三大爷,您这火气…挺旺啊?骂完了?喘口气,别噎着。”

  往前踱了一小步,徐蒙目光扫过因为激动而胸口剧烈起伏的阎阜贵,又扫过周围表情各异的邻居,最后回到阎阜贵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老脸上,

  徐蒙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恶劣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