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他就不能放过她吗?-《傅总别虐了,桑小姐她跳海了!》

  暮色像浸了墨的绒布,一点点漫过天际,将那道身影的轮廓描得很深。

  黑色风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,像一只停在花田的孤鹰。

  他就那么站着,望着她的方向,仿佛已经等了很久很久。

  桑白梨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,指尖凉得发僵。

  傅聿危。

  他怎么会在这里?

 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?

  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炸开,她像被钉在原地,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
  傅聿危迈开长腿朝她走来,皮鞋轻踩过花瓣发出轻微的咔吱声,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紧绷的神经上。

  他的笑容在暮色里渐渐清晰,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。

  可那双眼睛里的光,却亮得灼人,盛满了不顾一切的执拗。

  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怯意,本能地想要逃离。

  可刚后退半步,手腕就被攥住,下一秒便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。

  傅聿危独有的味道将她包裹,霸道地侵占着她所有的感官。

  “梨梨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
  他收紧手臂,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,胸膛宽阔而温热。

  力道大得让她发疼,却又带着令人心悸的眷恋。

  “好想你,真的好想你。”

  桑白梨僵在他怀里,几乎忘了反应。

 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思念、委屈、愤怒在这一刻翻涌成潮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
  她能做的,只有死死咬住下唇,才没让自己在这熟悉的怀抱里溃不成军。

  直到傅聿危松开她,捧着她的脸,温热的唇覆上来时,她才猛地惊醒。

  他的吻带着夕阳的温度,轻柔得不像他,辗转厮磨间,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
  “梨梨,你喝酒了?” 他哑声呢喃,鼻尖蹭过她的唇角,带着喟叹,“好香……比这成片的花还要香。”

  他想加深这个吻,桑白梨却猛地用力推开他,冷冷瞪着他。

  “傅聿危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  这里是私人庄园,他怎么进来的?

  傅聿危被推得后退半步,却依旧笑着,双手插进风衣口袋,姿态闲适。

  “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,佣人自然就放我进来了。”

  “未婚夫?”桑白梨气愤不已,精致的五官都拧在了一起,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
  这些佣人是瞎了吗?连陌生人的话都信!

  她已经在心里盘算着,要把这批佣人全部换掉。

  “他们不是瞎了。”

  傅聿危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屏幕上是两人很多年前的合照。

  那时她还在演艺圈,刚拍完第一部电影,他们偷偷溜来巴黎玩。

 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,靠在他肩头笑靥如花,背景是埃菲尔铁塔的点点灯火,他的手环在她腰后。

  “我有这个,他们当然信。”

  桑白梨看着那张照片,那些尘封的记忆袭来,心脏处顿时传来尖锐的疼痛。

  她别开脸,声音硬得像石头。

  “马上离开,我这里不欢迎你。”

  她转身就走,鞋子踩在花田小径上,发出急促的响。

  傅聿危跟在她身后,风衣下摆扫过路边的秋英,带起一阵细碎的花雨。

  “梨梨,你来巴黎怎么不告诉我?我可以陪你一起来的。”

  他的声音响在身后。

  “你去见Jean-Cude了吗?以前我说过会带你一起来看他。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。”

  “还有,斯福特先生的新戏下个月开演,我们可以一起去看,他说要给我们留第一排的位置……”

  “傅聿危!”

  桑白梨停下脚步,转过身厉声吼道。

  “你听不懂人话吗?我让你离开!这些事我不需要你陪!我已经要结婚了,你离我远点!”

  傅聿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伸手攥住她的手腕,咬牙切齿。

  “结婚?和周叙白?你休想!”

  “桑白梨,你是我的女人,我绝对不允许你嫁给别人!”

  “你不允许?”

  桑白梨甩开他的手,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立刻留下几道红痕。

  “傅聿危,我到底要说多少次?你没有资格干涉我的任何事!”

  最后几个字,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砸出来,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决绝。

  说完,不等傅聿危反应,转身朝庄园主楼喊。

  “来人!把这位先生请出去!以后不许他再踏进来半步!谁要是放他进来,立刻滚蛋!”

  她已经气得没有风度了,佣人吓得站在一旁。

  闻言赶紧上前,战战兢兢地对傅聿危做了个 “请” 的手势。

  傅聿危却像没看见,只是死死盯着桑白梨的背影。

  “梨梨,我不会放弃的!我不信你真的喜欢周叙白!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!”

  桑白梨没有回头,只是快步回到房间,“砰” 地一声关上门。

 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再也支撑不住,缓缓滑坐在地。

 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。

  为什么?

  她都逃到了巴黎,他为什么还要追过来?

  就不能放过她吗?

  她只想要平静,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手?

  她蹲在地上,捂住嘴,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

  庄园里的灯一盏盏亮起,桑白梨房间却是漆黑一片,亦如她此刻空洞的心。

  ......

  傅聿危买下隔壁庄园的消息传到桑白梨耳朵里时,她正在调香室里研磨薰衣草。

  青瓷研钵里的花瓣被碾成细碎的粉末,香气清幽,却压不住她心头窜起的怒火。

  “他疯了吗?”

  她将研杵重重砸在桌上,粉末溅起,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。

  佣人战战兢兢地说,“是的,夫人……哦不,桑小姐。那位傅先生昨天就搬进去了,还说以后就是邻居,要常来拜访。”

  “拜访?我看他是来宣战的!”

  她气得发抖,转身就往外走,却在庄园门口撞见了正要敲门的傅聿危。

  他穿着件米白色的羊绒衫,衬得肤色愈发俊朗。

  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,花瓣上还沾着晨露,娇艳得像一团火。

  “梨梨,早上好。”

  他笑得温柔,仿佛昨天那个被怒斥的人不是他。

  桑白梨看都没看那束玫瑰,冷冷道:“傅聿危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
  “做邻居啊。”

  傅聿危侧身让开,露出身后跟着的一群佣人,他们手里捧着保温箱。

  “知道你喜欢吃中餐,我让人从帝都空运了些点心,还有法国蓝龙虾,刚从布列塔尼海域捞上来的,让厨房给你做……”

  “扔了。” 桑白梨声音冰冷,“以后别再送这些东西来,我嫌脏。”

  傅聿危笑容未变,对着佣人挥了挥手。

  “既然桑小姐不喜欢,就都送到厨房分给大家吧。”

  转头看向桑白梨时,眼里的执拗丝毫未减。

  “梨梨,邻居之间互相照应是应该的。”

  桑白梨被他气得说不出话,只能气愤回了房间。

  而接下来的日子,傅聿危彻底开启了 “死缠烂打” 模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