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7章 西夏的求和使者-《射雕:师兄走了,我只好天下无敌》

  临安城的清晨总是带着江南特有的温润。卯时刚过,皇城内已是人影幢幢。

  青石板路上的晨露还未散去,枢密院和中书门下的官员们已纷纷穿过重重宫门,朝着政事堂方向汇集。

  政事堂前,占地三亩的庭院里,二十余名身着紫、绯、绿各色官服的官员三三两两聚在一处,低声交谈着。

  庭院东侧的两株百年银杏在晨光中舒展枝叶,投下斑驳光影。

  “听说今日韩太师、辛太保、杨太傅都要来议事。”一名身着绿袍的年轻官员压低声音道。

  身旁的中年绯袍官员微微颔首:“想必是为北伐之事。前日听闻神武军已集结完毕,粮草也已陆续运抵前线。”

  正说话间,庭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枢密使辛弃疾与三司使杨万里并肩而来。

  辛弃疾虽已年过六旬,身姿依旧挺拔如松,一双眼睛炯炯有神;杨万里则显得温文儒雅,步履从容。

  “拜见辛太保,杨太傅。”众官员纷纷躬身行礼。

  辛弃疾略一颔首,目光扫过庭院中的官员,沉声道:“诸位免礼。”

  话音未落,政事堂正门缓缓开启,首相韩侂胄从堂内走出。

  这位大宋太师、平章军国重事身着紫袍,头戴七梁冠,虽年近古稀,但精神矍铄,目光锐利如鹰。

  “诚斋兄、幼安兄,你们来得正好。”韩侂胄的声音洪亮有力,“今日确有要事相商。”

  杨万里与辛弃疾对视一眼,随着韩侂胄步入政事堂。堂内陈设简朴,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长案,案上整齐摆放着文房四宝与几叠奏章。北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《大宋疆域图》,图中山河蜿蜒,城池星布。

  三人分主次落座。韩侂胄居主位,辛弃疾坐于左侧,杨万里坐于右侧。堂外官员虽仍候在庭院中,却无人敢擅自入内——今日这三位辅政大臣齐聚,定有军国大事相商。

  不多时,一名鸿胪寺官员匆匆穿过庭院,在政事堂门外停下脚步,恭敬行礼:“下官鸿胪寺丞赵文远,求见三位相公。”

  “进。”韩侂胄的声音从堂内传出。

  赵文远小心翼翼地步入堂内,先是朝着主位的韩侂胄深施一礼:“下官拜见韩太师。”随即转向左右两侧,“拜见辛太保、杨太傅。”

  韩侂胄捋了捋花白的长须,沉声问道:“你说吧!”

  “启禀三位相公,”赵文远神色凝重,“昨日酉时,鸿胪寺接待了西夏国派来的信使。那使者神色慌张,称有十万火急的国事需面见大宋皇帝陛下,请求即刻觐见。”

  杨万里闻言,眉头微皱:“西夏使者?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西夏突然遣使,所为何事?”

  辛弃疾手指轻敲桌案,缓缓道:“西夏与金国素来交好,与我大宋虽非死敌,却也时有摩擦。此时突然遣使,恐怕与北边局势有关。”

  韩侂胄沉吟片刻,目光转向赵文远:“那使者可曾说具体何事?”

  “使者只说是关乎两国存亡的大事,必须面见官家禀报。”赵文远恭敬答道。

  “下官不敢擅作主张,特来禀报三位相公。毕竟如今官家年幼,太后辅政,国事皆由三位相公决断。”

  韩侂胄点了点头:“你做得对。如今大宋正与蒙古结盟,准备北伐金国,西夏此时遣使,确实蹊跷。”

  杨万里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,若有所思:“蒙古铁骑去年大举进攻西夏,两国一战,西夏主力尽失。据边关探报,西夏如今已是苟延残喘,内外交困。此次遣使,莫非是来求援?”

  “求援?”辛弃疾冷笑一声,“西夏自李元昊建国以来,与我大宋交战百年,如今陷入危局,倒想起我们来了。”

  韩侂胄站起身,踱步至《大宋疆域图》前,目光落在西北方向:“西夏前身乃是五代十国的定难军,从李继迁割据一方,到李元昊称帝建国,盘踞西北已近二百年。如今蒙古崛起,成吉思汗野心勃勃,西夏首当其冲。”

  他转过身来,看向辛弃疾与杨万里:“幼安说得有理,西夏使者既然来了,不妨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。若是能借此机会收复西北故土,于我大宋自是好事。”

  辛弃疾点头道:“太师明鉴。只是需谨记,大宋与蒙古已有盟约在先,相约共同灭金。切不可因西夏之事,坏了北伐大计。”

  “这是自然。”韩侂胄重新落座,“赵文远,你去安排,午后在政事堂召见西夏使者。记住,只在此处接见,不必惊动太后与官家。”

  “下官遵命。”赵文远躬身退下。

  待鸿胪寺官员离去,杨万里轻叹一声:“西北局势,当真错综复杂。蒙古如狼似虎,金国虽衰犹斗,西夏苟延残喘,我大宋欲恢复中原,实需步步为营。”

  辛弃疾眼中闪过一丝锐利:“正因如此,更需把握时机。金国占据我中原故土百年,如今气数已尽,正是北伐良机。至于西夏...”他顿了顿,“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,自是上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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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韩侂胄捋须沉思,半晌方道:“且看西夏使者带来何等消息。”

  午后未时,临安皇城内外一片肃静。政事堂前的庭院中,银杏树影随着日头西移而渐渐拉长。

  西夏使者李宏在鸿胪寺官员的引领下,穿过重重宫门,来到政事堂前。

  这位西夏使者年约四十,面容瘦削,眼窝深陷,显然连日奔波、心力交瘁。他身着西夏官服,头戴毡冠,腰间佩着一柄弯刀——入宫前已被卸去。

  赵文远在堂外停下脚步,低声道:“使者在此稍候,容下官禀报。”

  李宏点了点头,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政事堂敞开的门扉。堂内陈设简朴庄重,三位身着紫袍的老者端坐其中,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
  “三位相公,西夏使者已到。”赵文远入内禀报。

  韩侂胄微微颔首:“传。”

  李宏整理衣冠,深吸一口气,迈步走入政事堂。堂内光线适中,北墙上的疆域图格外醒目。

  他目光扫过堂上三人,心中暗忖:居中那位须发有些发白、目光如电者,想必就是大宋首相韩侂胄了。

  而左侧那位身姿挺拔、面容刚毅者,应是枢密使辛弃疾;右侧那位温文儒雅者,当是三司使杨万里。

  “西夏使者李宏,拜见大宋三位相公。”李宏依照宋礼,深深一揖。

  赵文远在一旁介绍道:“这位是韩太师,我大宋的平章军国重事;这位是辛太保,枢密使;这位是杨太傅,三司使。”

  听到“辛弃疾”与“杨万里”之名,耶律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
  辛弃疾文武双全,早年曾率义军抗金,名震天下;杨万里则是当世大儒,诗文传遍四海。这二人之名,即便在西夏也如雷贯耳。

  韩侂胄抬手示意:“使者请起。听闻贵国有要事相商?”

  李宏直起身,神色凝重:“启禀三位相公,外臣奉西夏国主之命,带来国书一封,有关乎两国存亡的大事相商。”

  “哦?”辛弃疾目光如炬,“何事如此紧要?”

  李宏从怀中取出一封以火漆密封的羊皮国书,双手奉上:“此事关系重大,请容外臣详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