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是,是老祖宗下的毒!-《屠满门,夺天下,烂命一条我全押》

  江绪存没在里头待多久便出来了,谢枕不在京兆府大牢只能说明一件事,他没有蠢到被谢林与霍从鹤设计。

  反而,他这次的目的恰恰就是谢林。

  他想借霍从鹤之手,灭了谢林。

  可江绪存记得,即便是前世,谢林与谢枕之前也并无太多利益接触。

  谢枕是信国公夫妇唯一的嫡子,自然是世子之位的不二人选。

  只要谢枕不死,那么谢林就永无出头之日。

  当年也是因为谢枕短命早逝,江绪存才有机会强行把谢林推到人前。

  “主帅?您怎的这么快就出来了?见到谢枕那狗东西了吗?他将事情都交代了?”

  凤白才等了一会儿便见到江绪存出来,赶忙迎上去问。

  江绪存摇头:“谢枕不在。”

  “不在?”

  凤白一怔:“什么叫不在?他……自个儿越狱了?”

  “就凭他那一碰就碎的身子骨还能越狱?”江绪存嗤笑一声,转而道:“凤白,你说,若你和观云交手,谁占上风?”

  现在唯一可能知道谢枕下落的人,只有观云。

  可观云说给她听的,必然是谢枕一早就吩咐过的。

  “观云?”

  凤白哼了一声,完全不屑于去和他比:“观家兄弟俩身手是不错,但末将可是上过几十次战场的人,若连一个护卫都斗不过,那主帅还是尽早把我赶出浮屠军算了!”

  “这么自信?不见得吧,观家兄弟的身手可都不错。”

  江绪存瞥了他一眼,眼底带笑,故意说道。

  果不其然,凤白被质疑之后一下就炸了,他撸起袖子:“观云在哪儿呢?!我这就去跟他单挑,你死我活的那种!”

  “单挑就不用了,你死我活更不至于。”

  江绪存笑着道:“把他绑去荼靡斋就成。明早我过去,希望能看见你的战果哈。”

  凤白愣了一下:“啊?不是主帅,现在就绑啊?可信国公府戒备也挺森严,要是绑人那肯定得翻墙进去……”

  凤白足足有二百多斤,即便轻功再好也跳不太起来,不然方才出皇家别院时,也不会一脚下去就碎了瓦片。

  “蠢就多学,菜就多练,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
  说完这句,江绪存就两跳跃上了屋顶,凉风带动衣袂,整个人都融进了夜色里。

  凤白僵在原地:“……”

  ——

  江绪存没回皇家别院,而是一路又翻进了长安侯府。

  她说过,阿姐被二次下毒之事没那么轻易了结。

  昨晚只是铺垫,今夜才是大戏。

  江氏祠堂

  江绪存随便一猜,就知道曹氏被江淮与关在了这里。

  回去以后,立冬立夏她们都奇怪为什么江淮与知道了曹氏与人私通生子,不仅没有立即沉塘,甚至连休妻都没有提过一句。

  就连江绪心和江绪盛也没有被除名族谱。

  众人皆看不明白,是因为他们不认识真正的江淮与。

  江淮与这辈子最看重声明清白,广博这一闹,虽然很多人都信了江绪心、江绪盛并非江氏亲生子。

  但还是有不少人觉得没有充分确凿的证据,单凭一个和尚的言语说明不了什么。

  最关键的,是曹氏承认的那番话。

  所以,他要对曹氏和这一双子女一如既往地好,再让曹氏永远疯癫。

  按《大夏律》,患疯癫之症人的供词不足以采信。

  如此,他的英名和江氏的清名才能堪堪保住。

  江绪存来之前,还特意去了一趟江三爷的院子。

  今日,是江三爷纳第五房姨娘的日子,二人正在共赴巫山云雨呢,硬是被江绪存的独门迷香给迷晕了过去。

  再然后,江绪存就提留着江三爷犹如死尸般的身躯走了过来。

  祠堂大门被上了三把沉重的铁锁,所以也就没派遣护卫看守。

  江绪存不以为意,她走过去,从发间取出来一根细长的银针,钻进锁孔里,轻轻一转。

  只听到接连“啪、啪、啪”的三声,铁锁便被全部打开。

  江绪存摘下鬼面具,便见到曹氏紧紧闭着双眼,和衣躺在地上。

  她一眼看过去便知是装的。

  江绪存垂眸,嘴角扯起一抹笑,再抬头时,眼中满是戾气:“我只是想和母亲做个交易,母亲非要在此同我装死吗?这样的话,那就算了,女儿另寻他人便是。”

  说着,江绪存就佯装起身要走。

  “站住。”

  曹氏睁开双眼,双手撑地起身,目光幽怨地盯着江绪存的背影。

  她像看仇人一样看江绪存:“我即便待你不好,可我毕竟也是辛苦怀胎十月将你生下的生身母亲。为了生你这孽种,我险些大出血,死在鬼门关前!”

  “若早知生下来的是你这种不顾亲情、无视法理、戕害至亲的东西,当年还不如将你掐死了事!”

  曹氏虽说情绪十分激动,但口齿清晰,完全不是疯癫之态。

  她是故意装的。

  江绪存深吸一口气:“是啊,母亲当年的一时心软却害了如今的自己。”

  话音刚落,江绪存便干净利落的抽出了斜插于腰后的匕首,速度快到连残影都看不见。

  冰凉的匕首抵住了曹氏的脖颈。

  江绪存面目冷漠:“阿姐中的毒,给我解药。”

  “什么毒?什么解药,你在说……”

  “啊——”

  江绪存也不多废话,反手一转,匕首稳稳当当的穿刺了肩胛骨,曹氏痛到倒地。

  “噗呲——”

  匕首划出,划破血肉的声音清晰可听,江绪存蹲下身,又重复了一遍:“给我解药。”

  “二丫头!母亲是真不知道解药在哪里啊!”

  曹氏已经快哭出来了:“第一次下毒的解药,我可以给你……但,第二回的毒,我也不知是什么……”

  江绪存皱眉。

  她收起匕首,单手死死掐住了曹氏的脖子,瞬间暴怒用力:“我劝母亲别跟我玩儿这一套,昨晚在瑞园你与父亲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,是你给阿姐下的毒!你会不知是什么毒?!”

  “若没有解药,我就杀了江绪心和江绪盛!如此,母亲还是没有解药吗!”

  江绪存双目赤红,三指成爪,只需再稍微一用力,脖子顷刻间便能断了。

  “不要!不可以!你不准伤害我的心姐儿和盛哥儿!”

  提到一双儿女,曹氏立马就急了。

  “我是……骗,骗你父亲的……”

  曹氏已经呼吸困难,她用力去扒开江绪存的手,可根本动不了分毫。

  曹氏眼白上翻,舌头不由自主地想吐出来:“你,你放开……我,第一次的毒,是我……可第二回,连毒都不是,都不是我下的……”

  生死一线之时,曹氏说假话的可能性极小。

  江绪存松了点力气,眉目一片阴寒:“谁下的?”

  “是……是老祖,老祖宗……”